拾汐

创作不死,笔耕不辍。

【蔺靖】【重生梗】枕边月圆(四十七)

小甜饼越脑越长……可能不能一发完了,所以先放小鸽主出来装个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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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过午饭,萧景琰想起与沈星的约定,便要出门寻他。岂料刚踏出房门,正撞上前来找自己的蔺晨。

蔺晨见他模样,挑了挑眉,“要去哪儿?”

“此前与沈星约好了,要去看他。”

“不许。”蔺晨一口回了,直接拉了他的手腕,将他拽回了屋里,“今日你需得陪在我身边,哪儿也不许去。”

萧景琰哭笑不得,“这是为何?”

“你我已有好几日未能好好说上话了,我好不容易得了空,你自然哪里也不能去。”蔺晨委屈的神色才摆了一半,看萧景琰沉静的脸色,轻咳了一声,正经道:“我自有我的理由,你听我的便是了。”

萧景琰觉他神色不似作伪,终是依言坐下了。

他知蔺晨虽看似孩子气,于大事上却是从来有数的,他既然如此严肃叮嘱,自有他的用意。

“我知道了,只是需让水峥跟沈星知会一声,省的他一直等我。”

“好了好了,我这就让他去。”蔺晨一边唤着水峥,一边抱怨道,“你对他倒是上心。”

“他如今受伤与我有关,我自然是要多关心几分。”萧景琰拿起茶杯,拇指按到杯沿上微痛,忆起指上伤口来,“对了,我之前让你查的事你查了吗?”

蔺晨已嘱咐完水峥,走回来坐在萧景琰身侧,“我纵使要忙天下大事,你叮嘱的事也是万万不会忘的。你放心吧,你身上虽还有少量余毒,融在血中的毒也已经是万分之一,别说一滴,就是喝一口也不碍事的。”蔺晨言笑晏晏的凑近他,“与其担心沈星那小子因为你的血中毒,还不如担心你那一滴血融进他血脉里,我会不会吃醋。”

萧景琰忍不住道,“别闹了。我那日见他时总觉心神不宁,神思一茬便忘了我身上还有余毒,既是无恙自是最好。”

蔺晨闻言撇嘴,“神似不宁?你见那小兔崽子有什么好不宁的?”

萧景琰低头抿了抿指尖,半晌未语。随后从袖中掏出了一枚玉佩,放在了桌上。

“此前叶姑娘来找过你,托我将这个交给你。”

蔺晨闻言微微一怔,却不去拿那玉佩,只是将它推了推,重新推到了萧景琰那一侧。

“既是如此,你先收着吧,回头等我们再见到她,还她就是了。”

一句话交代的清楚明白,这玉佩他不会收,也不会单独还。

萧景琰眸中情绪一晃,抬头看过来,“你此前一直带着的玉佩丢了,我都没注意,还是姑娘家心细,只看了几眼便察觉了。你既有戴玉佩的习惯,如今又无物可带,不如收了吧。”

蔺晨眨了眨眼睛,突然倾身靠到萧景琰身上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景琰,你是吃醋了吗?”

萧景琰身子一僵,侧了侧身子避开他的脑袋,“瞎说什么。”

蔺晨胳膊放在桌上,撑着下巴看他:“景琰是不是想问,为何从未见我戴过你送的那个玉佩?”还未待萧景琰回答,蔺晨重新凑上前去,“因为那是你送的,我舍不得带。”

语毕,蔺晨便见着萧景琰的耳朵尖慢慢红了。


他心里一甜,还想要再多说几句逗他,却听闻敲门声起。

“什么事?”

响起的是个萧景琰从未听过的男声。

“阁主,三大山庄的人已得了孟星在铸剑山庄的消息,此刻正聚在闲云堂与沈庄主商议呢,云深公子让属下来告知您。”

“知道了,让云深先去,我随后便到。”

蔺晨眼眸沉了沉,待门外脚步声远了,才拉着萧景琰的手腕站起来,“走,带你去看戏。”

“什么戏?”

“轰动武林的大戏。”蔺晨笑着答,眼眸却蕴出些认真来,“刀剑无眼,你待会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。”

萧景琰微笑,“好。”


待蔺晨与萧景琰到闲云堂时,堂内局势已紧张了起来。他二人行至门前,便被守在门口的铸剑山庄弟子拦了下来。

堂内主座上的沈随风,看见他二人的身影,眼眸沉了沉,扬声让门口之人放行。

于是蔺晨与萧景琰一前一后踏入了堂中。

此刻沈随风作为主人,坐在堂中正坐上,身后是沈乔、沈星及几位铸剑山庄的弟子;他的左手边一排,三个座位,坐了两男一女,分别是云端、煅刀、轻枫三大山庄的现任庄主端修远、刘锡与景茜。五大山庄,除天泉山庄卓鼎风因家中要务先行离席,未能到场,难得齐聚一堂。

南柯坐在沈随风右手边,让三大山庄人多势众一衬,更显清冷单薄,好在云深在他这一侧坐了,让场面上好看些。

蔺晨略略扫了一眼,便已清楚堂中局势,于是带着萧景琰走到云深的身旁。还未待他走近,云深已先站了起来,微微弯腰行了礼,将位子让了出来。

云深拉住萧景琰的袖子,对他眨了眨眼睛,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悄声道:“这种场面,坐在前面的容易挨打,景琰哥哥跟我躲到后面去。”

萧景琰含笑低声道:“好。”

回头见蔺晨亦对他点头,便跟着云深与其他琅琊阁人一同,站在了蔺晨的身后。

自蔺晨与萧景琰踏进堂中,堂中诸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二人身上,暗暗猜测两人身份。见蔺晨竟径直走到了琅琊阁落座之处,还让那琅琊阁的小公子起身行礼让座,这身份如何,诸人心中已有掂量,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畏探究。

倒是沈随风,见蔺晨没有去寻南柯,却是落在了琅琊阁的座上,心中吃惊。只是如今情势紧张,他也顾不得这许多。

蔺晨在座上坐好,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折扇,放在手里颠了颠,一副“你们说你们的,我就是随意听听”的模样。


云端山庄的庄主端修远率先发难,“沈庄主既将孟星抓了,不杀也不审,只是扣在铸剑山庄,不知是何用意。”

“家妹之死,与孟星有关,在真相大白前,我自是不能杀他,却也不能放他。至于未将他在此处的消息告知各位……”沈随风眼眸一沉,“此为我铸剑山庄家事,实在不必各位费心。”

刘锡性格火爆,闻言反驳,声如洪钟:“沈庄主此言差矣!孟星身为梦阳宫之主,为人阴险毒辣,手上人命无数,如此邪魔歪道,人人得而诛之。诛杀魔头,是江湖大事,如何就成了沈庄主的家事了?难不成,这江湖,也是铸剑山庄的后院?”

他话音一落,一声娇笑声起,景茜掩住红唇,眸中却是寒凉:“沈庄主难道以为我们不知,这孟星可是孟逸的儿子。当年剿灭逍遥门,我们各庄有多少人折了在里面,就连我夫君也死于孟逸之手,你如今却说这是铸剑山庄的家事?”

她站起身来,一袭红裙如烈焰红霞,一双杏目看着沈随风,声音娇柔语气却渗着寒意:“我知道,孟星与你铸剑山庄交情不浅,只是你沈庄主宽宏大量,能忍得了杀父弑妹之仇,我景茜却誓要报杀夫之仇!你若下不了手,让我动手就是!”

她话音未落,掌已成爪,直向南柯袭来!

萧景琰神色一紧,却被云深拍了拍手背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
南柯端坐在椅上,动也未动,只是唇边笑意泛冷。

景茜这一爪,终是未能得逞,半路被一掌拦下,拦她的却不是沈随风,而是端修远。

“景庄主何必着急,待一切问清楚了,再动手不迟。”

“呵。”一直沉默的南柯,到此时才终于出声冷笑,他缓缓抬眸,扫视了堂中各人后,才冷冷道:“你们也不必在这演戏了,一句话,你们想要的武功秘籍,我没有。”

蔺晨闻言笑了笑,伸手拨弄扇柄上玉坠。

“你没有,你老子有!”刘锡豁然起身,瞠目瞪着南柯,“你是孟逸唯一的儿子,待老子把你大卸八块,不信他这个孙子还不现身!”

沈随风垂在袖中的手握成拳,眉峰紧蹙,刚欲开口斥责,却听闻一道洪声:

“所谓正道中人,还是这幅恶心模样。”

却见黑影一闪,站在门口守卫的弟子还未反应过来,堂中已飘然而至两个人影。

两位不速之客一年长,一年轻,两人都着一身粗布青衣,年长者已过不惑,双目矍铄,太阳穴突出,一看便知是不世出的高手。

年轻之人不过而立之年,单手持剑,眉目含笑,那面目大家倒是都熟悉,正是武林之中一时盛名的大盗——拢月。

知道萧景琰对江湖中人知之甚少,云深极为贴心的凑到他耳边帮他介绍:“那个年长的是孟逸,年轻的是拢月,拢月是孟逸的徒弟,不过很多人不知道。”

这两位,萧景琰虽未曾见过,倒也算听闻大名。

只是拢月……

萧景琰的目光落到拢月手中所持的剑上,余光却见蔺晨转过头来,对他眨了眨眼睛。

看他一副邀功的模样,这剑必定是萧景琰寻了许久的昊天剑了。


堂中许多人亦认出了孟逸,立时抽出了兵器,如临大敌。一时之间刀剑出鞘声响连成了一片,堂中刀光剑影,一触即发。

唯有琅琊阁一角,安然如前,蔺晨垂眸玩着他手上折扇,身后诸人人亦端立不动,活脱脱一副局外人的模样。

孟逸负手而立,虽被无数兵器指着,却全然不屑一顾,“你们要找的是我,何必为难星儿。他虽是我的儿子,可却没在我身边呆过几天,实在没理由替我受罪。”他目光一一落在三大山庄的人身上,“秘籍已被我毁了,你们想要也没有,若要报仇,可与我一战,至于能不能取我性命,就看你们的本事了。”

语毕,却不理会几人目眦欲裂的模样,转头看向沈随风,冷声道:“我与其他山庄的仇怨,的确由我而起,他们要找我寻仇我无怨言,只是你,沈随风……还有你们铸剑山庄,我与星儿从不欠你们。”

沈随风从沈乔手中接过掠影剑,一步一步从主位走下来,满面寒霜。

“家妹的事暂且不提,家父难道不是死于你手?这仇我已记了十多年,今日你既现身,就该与我清算了。”

孟逸闻言大笑,“你还知道沈重那老匹夫是我杀的?既如此,当年又为何将星儿逐出铸剑山庄?”

沈随风握剑的手紧了紧,他转眸看了一眼南柯,终是一字一顿说到:“自古正邪不两立。”

“星儿,你可看见了吧,这就是当初你一心信任的人。”孟逸语音转冷,“如今你还要帮他护着铸剑山庄的名声吗?”

南柯闭了闭眼睛,无声笑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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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鸽主:媳妇那玉佩我不要,我们一起还了,我听不听话?媳妇你看我把拢月给你找来了,回头就把剑也给你抢来,我厉不厉害?

讲真小鸽主要是有尾巴可能现在已经要晃断了吧……

下一章把陈年旧事讲完了,琰琰就可以带着昊天剑回金陵了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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