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汐

创作不死,笔耕不辍。

【蔺靖】【重生梗】枕边月圆(五十六)

补昨天的份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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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皇宫寝殿。

在自己的寝殿中,身边都是极为信任的近臣,帝王半阖着目,脸上终是现出些许疲色来。

胡子花白的御医陈舒闭目探了许久的脉,眉头终是松了松,他睁开眼睛,刚抬手,一旁侍立着的高湛连忙问道:“陈大人,如何?”

陈舒一边收拾器物一边答道:“陛下如今身子已好多了,再服几计药巩固巩固便无碍了。”

说到这里,萧选才缓缓睁开眼睛,先看了一眼高湛,才慢声说道:“朕早已说过,不过就是个小小的风寒,看给你们吓得。”

高湛笑道:“陛下是千金之躯,圣体安否关乎万民福祉,自当是要慎之又慎。”

他这番话,不知让萧选想到了什么,眉峰敛了敛,没有接话。

近些年来,帝王心思越发难测,就连高湛偶也拿不准皇帝的意思,如今见他不语,心中亦有几分忐忑。

好在萧选没再将这话续下去,转而向陈舒问道:“昨日你可去看过景琰了,他怎么样了?”

说道萧景琰,陈舒神色肃了肃,略一思索才答到:“靖王殿下的情况……比较复杂。老臣昨日为他把脉时,他脉象极乱,体内似有几股激烈的力量相互冲撞;胸前有掌伤,险些伤及内腑。跟这些一比,那些还未愈合的刀剑伤口到都是小问题了。”他捋了捋白须,似是有些 不解,“除此之外,他身体里还有种奇毒……按说他体内那几股交错的力量,每种都足以致命,偏偏却在他的身体里形成了平衡之势,一时竟也相安无事。靖王殿下身边,应是有高人相助。这人用药手法极诡,老臣一时也摸不着什么头绪。”

萧选闻言,却是想起此前夏江的回报,提到萧景琰此行十分凶险,他倒没想到,情况能严重至此。

思及此处,萧选心中难免升起几分怜爱之意,“这孩子,昊天剑左右不过是个死物,怎能为了寻它如此不计生死。”

高湛道:“靖王殿下性子一向如此,陛下哪次派给他的事,不是完成的漂漂亮亮?”

萧选叹道:“景琰啊,什么都好,就是有的时候,心眼太实。”

他向陈舒吩咐道,“你得空的时候,便多去景琰府上看看。”

“臣知道。”


待陈舒收拾东西下去了,萧选回到御座上坐下,夏江才从内室之中转了出来。

萧选饮了口茶,浮起的雾气遮了眉眼,一时辨不出情绪如何,“刚才陈舒的话,你可都听着了?”

夏江回道:“臣听着了。此前夏秋已将靖王殿下此行种种做了详尽的回报,此次靖王殿下为寻昊天剑,卷入了江湖之争,几次险些丢了性命,实在是凶险异常。”

萧选放下茶杯,低垂了眉目,“他身边那个‘高人’你可有头绪?”

“回陛下,靖王殿下此行似是结识了一位友人,名为蔺晨。此人来头不小,似于琅琊阁有所关联。两人初始便成了挚友,感情甚笃,靖王殿下几次遇险,皆是得他所救。此人如今亦跟随靖王殿下来了金陵,正住在靖王府中,陈大人所说‘高人’,八成便是此人了。”

萧选蹙眉道,“此人若与景琰年岁相仿,怎可有如此能耐?”

夏江笑道,“陛下不涉江湖事,不知道也正常。蔺晨所在琅琊阁,在江湖之中极有威望,说是可号令群雄亦不为过。他既与琅琊阁有关,有些特殊的本事倒也正常。”

夏江瞧着萧选神色,眼眸一转,又说道:“此人行事离经叛道,连殿下亦被他带的活泼了几分,臣听夏秋曾言,他二人在铸剑山庄时,放了满山的孔明灯。”他说到此处,笑了起来,“依着靖王殿下的性格,可真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呢。”

萧选闻言,眉头蹙了起来,沉吟良久,才说道:“景琰少时性子就安稳,这些年看着更是老成了。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样子。如今景琰身子不好,能得一挚友在身边照料,也是他的福气。”

语到此处,夏江如何精明,已懂了皇帝的意思,便不再说下去,转而说起了近些日子朝中的事情。

待夏江走了,高湛服侍萧选洗漱安寝,正收拾器物的时候,已躺在床上的皇帝缓缓开口道:“高湛,让景琰府里的人盯紧点,尤其是那个蔺晨。”

似是睡意已浓,帝王的话音有些模糊,“景琰年纪小,玩玩闹闹也就罢了,别真的弄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来。”

高湛闻言心里一冷,仍是恭敬回道:“奴才知道了。”


第二日,晨。

萧景琰一早便来到了刑部大堂,如今的刑部尚书名为赵相如,已六十多岁了,为人圆滑至极,几十年宦海沉浮,早已深谙明哲保身之道。

近些年来,随着几位皇子年纪渐长,朝中局势也复杂起来,赵相如哪边都没站,左右逢源,日子过的也倒安生。此次祁王谋逆案,本已落到了悬镜司头上,不知如何,这烫手山芋竟又落到了刑部,还连带着来了个靖王,此间种种,赵相如心中有数,是以得知今日萧景琰要来,一早便准备好了案卷,等在堂中了。

萧景琰与赵相如打了个招呼,站在案旁,随意的翻了翻案卷,便放在了一旁。

“我这几日抱病,未能早点来刑部主事,辛苦你们了。”

“殿下说的哪里的话,这本也是我们分内之事。”

萧景琰拿起了当时几位证人的口供,一边看着,一边说道:“我初来乍到,于刑事并不精通,还要依仗各位大人帮持。”

赵相如不卑不亢的回道,“还是那句话,这都是臣等分内之事,殿下实在客气了。”他眸一转,又说道,“祁王一案,干系重大,有殿下帮我们把持着,我们也能安心些。”

萧景琰放下手中的口供,转眸看了一眼赵相如,许久,才笑道,“赵大人不必顾及我。我虽担着‘主审‘的名头,可说到底,不过是父皇怕你们重压之下,出了什么纰漏,让我来给担着点。”语到此处,萧景琰笑意更深,“无论此案结果如何,挨吐沫星子的都是我,几位大人不用担心,尽管放心大胆的查。”

他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案卷上点了点,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赵相如,“该怎么查,就怎么查,赵大人,可明白了?”

赵相如点头,心下一转,又问道:“微臣明白,殿下,案犯如今正关押在刑部大牢中,殿下今日既来了,可要去见见?”

萧景琰神色一顿,接着垂眸掩去晦暗之色,“不必了,左右堂审时也能见到,如今,还是避避嫌吧。”

将萧景琰一行送走,赵相如站在刑部门前,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,勾唇了笑了笑。

“帝王家的兄弟情谊,不过如此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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鸽鸽告白的方式太高调,被人盯上了吧,口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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