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刺客列传】【执明X慕容离】思凡(二)(百日戬杰Day5)
之前给SweetPocky_戬杰站 活动写的一个灵狐梗的后续,一直忘了放上来……可以和前文一起看,也可以单看。还没完结。(等下次排到我的时候就会完结啦哈哈哈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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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日,天权京畿。
午后阳光正好,晒的人昏昏欲睡,店小二正趴在柜台上迷迷瞪瞪,听见脚步声,一个激灵醒过来,睡意朦胧中抬头一看……
这这这……这是遇见仙子了吧!
面前这位男子,修眉薄唇,眸若灿星,一身朱衣艳若红霞,气质却清雅出尘。
店小二没读过什么书,自是想不出什么“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,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”之类的句子来,只能在心里惊叹道:“好看,真是好看!”
男子见他一直沉默不语,不禁蹙了蹙眉,冷声道:“要两间上房。”
小二这才猛的回神,叠声应和,连忙走出去引他上楼。
一边走,一边偷偷拿余光看他,心中默默想到,“这么好看的人,不知和宫中那位林瑶公子比起来,谁更胜一筹?”
说起这林瑶公子,可是天权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美人。要说这林瑶公子,便先得说说天权如今在位的王君——执明。
执明他爹,也就是先皇,是一位励精图治的好王上,在他的治理下,天权国力日渐强盛,武将勇猛文官清廉,真真是海清河晏国泰民安。
只不过,这好皇帝,多半是活不久的。先皇为天权熬尽心血,年纪轻轻就去了,留下执明一个独子,不到十岁便登上了王位。
虽然执明小小年纪就被推上了王位,不过他爹给他留了一副好牌,文有太傅处理政事,武有上将军护卫疆土。基本上,他只要安安心心的做个守成之君,就能安享一世太平。
事实上,执明的确也是这么做的。
这位小王子,在少时就被先皇称赞“聪慧异常”,也曾得太傅褒奖“晓通人事”,本应顺顺利利的长成个文韬武略的明君,可不知怎的,自从坐上了王位,反倒是顽劣异常,不理朝政,整日寻欢作乐,混吃等死。
十岁时,不知哪个不长眼的,给小王子送了只白狐狸。小王子喜欢的紧,宠这只狐狸宠上了天,为了它与太傅起争执不说,还声势浩大的在全国给它搜寻各种吃食玩具。好不容易等到那狐狸不知怎的,走丢了,这小祖宗刚消停了几年,谁知,几月前,又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给王上牵线,让他认识了林瑶。
如果说此前那小狐狸,再怎么闹腾,也不过是个白毛畜生,翻不出天;这林瑶可就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了。
听说王上为了哄他开心,不但在宫中大兴土木,为他建了新的宫殿,还与太傅大吵一架,逼的太傅上书一封告老还乡,从此在家闭门谢客,再不理朝政之事。
眼见执明在这昏君路上越走越远,再看天旋天玑天枢一个一个虎视眈眈,天权的朝臣们不禁忧心道:“这是亡国之相啊!”
这话传到了王上的耳朵里,他只是笑眯眯的说:“本王是这天权的王,便是天权亡在本王的手里,也是命中注定。”
这下,大臣们再也没话可说了。
是夜,客栈。
日里让小二看丢了魂的俊秀公子——慕容离,如今正映着烛光,翻看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话本子,故事写的正是执明王与这林瑶公子的野文艳事。
听说这名为《灵狐报恩》的话本子在京畿十分流行,作者思路清奇,竟将这林瑶公子与十年前王上走丢的小狐狸联系了起来,说当年那只玉雪可爱的小狐狸,正是这林瑶公子的化身,当年他受了伤,为王上所救,如今伤好,便化成美貌公子,以身相许,以报当年的一命之恩。
你别说,这情节编的缠绵悱恻,倒还真有点感人。
慕容离看着书中那一对怨侣由于大臣反对而双双自尽身亡,忍不住冷声道:
“愚蠢。”
话音刚落,窗户似被大风吹开了,桌上烛影一晃,不知何时,屋中竟又多了一名黑衣人。
黑衣人单膝跪地,向慕容离恭敬道:“主上”。
此人为慕容离心腹,名唤庚辰,此前受他指示,先行一步来到天权打探消息。
慕容离将手中的书随意的丢在桌上,抬眸将视线落在他身上,“如何?”
“如主上所知。这位林瑶公子是伶人出身,听说是弹的一手好琴,由莫澜引荐与执明王相识,后来便受尽宠爱。三日前,太傅因上书弹劾王上因美色误国,要斩杀林瑶以安民心,惹得执明王大怒,敕令他回家养老,如今朝堂上下怨愤一片,再这样下去,我看过不了多久,这天权的王上就要换人来做了。”
慕容离闻言站起身来,从桌边踱步至窗下,冷冷的月光洒了他一身,衬的他身姿风流,宛若谪仙。
他略微沉吟了一会,开口道,“此事有异……需得想个法子入宫看看。”
庚辰闻言一惊,“主上?”
慕容离眸光落在窗外王城处,蹙眉道,“这次回天权,我总觉得城里隐隐有股妖气,尤其是王宫处……”
“主上是说,那林瑶公子……是妖?”
“只是揣测,是与否,还需得亲眼看过。”
“可是,您的伤……”
慕容离闻言,转过身来,嘴角一挑,似笑非笑,“庚辰,你以为我是谁?难道连一个掩不住自己妖气的小妖都对付不了?”
庚辰略略心惊,连忙垂头,“是,属下多虑了。”
他怎么能忘了,就是他面前站着的这个容颜精致,看似文弱不堪的青年,只用十年时间,便用心计谋略覆灭了辉煌一时的灰狼族,更是亲手把狼王的心掏了出来,在族人的瞩目之下,浅笑吟吟的将那颗心一口一口的吃进了腹中。
报了当年狼族屠族的血海深仇,也报了狼王杀父弑兄之仇。
庚辰怕是永远也忘不了,那日他在站在高台上,周身皆是热烈燃烧的狐火,他一身绯衣,唇上沾着狼王心头鲜血,一张清雅出尘的脸,却美的妖艳惑人。
他慕容离,是白狐族的王,也是整个白狐族的支柱和信仰。
庚辰垂下头,掩住心中情绪,只是恭敬道,“主上打算怎么做?”
慕容离斜倚在窗棂上,勾唇笑了笑,“你说,此前是莫澜引荐林瑶与执明相识的?”
“正是。”
“那便要再麻烦莫县主一次了。”
这几日王宫中近侍,皆是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生怕做错了事说错了话,惹得王上责罚。
说起天权这位王上,近侍莫莫怕是最有发言权。他自小便伺候王上,连这不着调的名字,也是王上亲自起的。
哦,与他一起被赐名的,还有离离。
那时王上刚十岁,生辰时得人相赠一只灵透可爱的小狐狸。王上喜欢的紧,将它唤做“阿狸”,整日抱在怀里,恨不得片刻不离,更是在全国搜寻灵秀之物,喂养这只小狐狸。
那灵药灵草不要钱似的喂给一只狐狸,莫莫都生怕这只狐狸哪天被他喂成了精。
他与离离的名字,也是那个时候得赐的。
莫离莫离,意思粗浅,是个人都能看明白。
只可惜天不遂人愿,养了三年后,那狐狸终是丢了。
王上因此而消沉了好一阵子,让人四处去寻。可这么一个猫儿大的玩意,又上哪去寻呢?
到底是没了结果。
后来上将军逼宫造反,朝堂也动荡了好一阵子,王上再没心思找那狐狸,时间一久了,大家便也都忘了。
直到林瑶公子出现。
也不怪坊间的话本子都说这林瑶公子便是当年那只小狐狸变得,实在是因为,王上迷林瑶迷的,与当年宠那只狐狸一模一样。
一样的不知所起,一样的倾尽心力。
只是当年那只狐狸,到底只是只狐狸,王上再宠,不过是动用人力财力给它寻点珍贵吃食。
这林瑶……是个人,心术不正,又得皇上宠爱,竟连朝堂之事也能插手一二了。
如今,林瑶只是几日不在宫中,王上的性子便愈见暴躁,惹得近侍们战战兢兢,生怕一步行错惹了刑罚。
莫澜得了通传,踏进寝殿时,执明正坐在御座上,单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在奏折上涂鸦。一旁的近侍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,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。
见他来了,倒是纷纷松了口气。
见状,莫澜在心中暗叹了一句“作孽”,转而一想,这孽还是自己作下的,不禁又是一个长叹。
为今之计,只能寄希望府里那位当真有法子,不然自己,怕是真如太傅所说,要成为天权的千古罪人了。
看见莫澜来了,执明总算有些欢喜,将手上毛笔一扔,也不管墨迹洒了一桌,起身走到莫澜面前,“你怎么来了,可是又有什么好玩的东西?阿瑶不在,本王近日无聊的紧!”
莫澜连忙堆上笑脸,“王上,微臣今夜在府中设宴,邀了几位挚友同玩,此行是特意来请王上的。”
“设宴?好好的,怎么想起要吃饭了?”
“王上有所不知,微臣近日寻得一名乐师,技艺超绝,是以想要邀王上共享妙音。“
“莫澜推荐的人……本王有几分兴趣!”
“那微臣便恭候王上大驾了。”
是夜。
待执明到莫澜府上时,宴已过半,一屋子王公贵族皆喝的神志昏昏,见他来了,竟连礼都忘了行。
执明踏进房中,略略扫了一眼屋中诸人。
只一眼,便再也移不开了。
厅中站了一位朱杉白衣的男子,墨发及腰,身姿风流。屋中觥筹交错,酒酣喧哗,皆不能扰他半分。
他孑然一身,立在满屋红尘客中,似是误入凡间的谪仙。
莫澜见执明一来,便将目光落在了慕容离身上,心道有戏,赶忙从人后钻出来,“参见王上。”
宴上诸人这才回神,连忙七倒八歪的行礼。
慕容离自然也转过身来。
执明的视线从他如画的眉眼滑下,落在颜色浅淡的唇上。
“这位,便是你之前提到的乐师?”
他视线落在慕容离身上,话却是对着莫澜说的。
“正是,慕容乐师,还不快来见过王上!”
慕容离闻言,便微微低头,声音如眉眼一般,也清凌凌的,“草民见过王上。”
执明看着他,突然觉得手心一阵发热。他心中一动,将手攥住,面上神色淡然。
“既然都醉成这样了,本王就不跟你们玩了。”
语毕,转身离去。
最后一眼,仍是落在了正弯身行礼的慕容离身上。
踏出房门,执明在莫澜在院子里停下脚步,看着湖中映着的圆月微微荡出些波纹,沉默许久,抬起手来。
映着皎洁的月光,可以清楚的看见,他的手心里,有个梅花状的印记。
执明伸手摸了摸那个印记,仿佛还能感受到它此前的热度。不知想起了什么,他勾起唇角笑了笑,轻叹道:“当真是个妙人儿。”
微风拂过,四处无声。
一切正如慕容离所料,第二日,莫澜便接到王上旨意,宣召慕容离入宫伴驾。
莫澜随着慕容离一同入宫面见王上,到王殿的几步路,他走的格外沉重。
慕容离淡淡的瞥了一眼他苦大仇深的脸,停下了步子,“莫大人可是有什么忧心之事?”
莫澜一惊,听他如此问,便再也忍不住了,“慕容乐师,你,你若是不想入宫,尽可跟我说,我去帮你回绝王上。”
“旨意已经下了,莫县主这是要为我抗旨吗?”
“我不是!哎呀,你不知道,这王宫如今……如今就是个火坑啊,我实在不忍心看你搀和进去,连命都丢了。”
莫澜此前寻慕容离来,的确是看他容色绝佳,想着让他与林瑶一较高下,免得王上越陷越深。可几日相处,他倒是对此人的人品风度佩服的紧,这最后时刻,竟生出些许不忍来。
见他担忧的模样,慕容离神色仍旧是淡淡的,只是眸光柔和了些许,“莫县主多虑了。”
“你没见过林瑶,不知他为人,我却是知道的!他虽长了一副好看的脸,心思却是阴狠至极,你怎会是他的对手!”
慕容离闻言,轻笑了一声。在莫澜还在他这一笑的风华中怔然时,缓声道,“莫县主怎知,我就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呢?”
他抬手,将葱白修长的五指示给莫澜看,“莫县主可能看见?我这手上,可都是血啊。”
莫澜看着他精致的眉眼,一股寒意从心中渐起。
看他傻愣愣的模样,慕容离勾了勾唇,淡道:"走吧,莫让王上等急了。”
执明将慕容离安排在夕照台住下,这夕照台,是除了王上寝殿之外最大的宫殿,且离着王上的寝宫极近,慕容离这边还没搬进夕照台,宫中侍从们便已都知道了。
怕是等林瑶公子回来,这王宫的天,都换了。
侍从们的那些闲言碎语,慕容离自然是没有放在心里,他此刻心中在意的,是另一件事。
此前在殿中,执明的那句话,一直在他的脑海里萦绕不去。
……
“慕容离?这名字念起来怪拗口的,本王以后,就唤你阿离好了!”
……
“当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,本王得给你起个名字才好。不如,就唤你做‘阿狸‘吧’,好不好,阿狸?”
……
青年的低沉的声线与小童软糯的语音揉在一起,混成了一团,将他一向空荡荡的胸口塞的满满的。
慕容离缓缓抬手,从怀中取出个物事放在手心里。
那是个玉坠,通体润泽的红玉,被雕成一只小狐狸的样子,惟妙惟肖,娇憨异常。
庚辰进屋的时候,正巧看到慕容离低头看着玉坠。那样柔和的神色,他已许久没见到过了。
十几年前,狐族突逢大难,被灰狼族屠戮残杀,慕容离在混战之中侥幸逃脱,狐族幸存之人几番寻找,皆未果,三年后,是他自己回来了。
慕容离回到狐族的第一件事,便是站在昔日的王城下,看着灰狼王挂在墙头上的那一张张白狐皮,看了整整一日。
那是他的父亲兄弟,是他的竹马挚友。
庚辰不知,那一日他都在想些什么。只是那一日过后,他就变了,褪去了昔日柔软的躯壳,变成了一个心思深沉,手段很辣的君王。
庚辰忘不了,慕容离在族人瞩目之下,掏出了灰狼王的心,并浅笑食之。族人皆欢欣振奋,痛呼大仇已报。可他却记得,这个人曾经,甚至连林间野兔也舍不得杀。
时也,命也。
如今,在这天权的王宫里,庚辰似是看到了昔日那个柔软良善的小王子。
他知道这个天权执明王,当年曾阴错阳差的救了主上一命;他却不知道,原来主上被仇恨层层冰冻包裹的心里,还给他留了一个柔软的地方。
慕容离从往事里回神,一抬头,便见庚辰站在不远处。
“站在那里做什么?”
得他呼唤,庚辰连忙重整精神,抬步上前。
“有事?”
“主上,这王宫,属下觉得,这王宫,有些不对……”
“你也觉出来了?”
“嗯,属下自从踏入王宫中,便丝毫妖力也感受不到了,这……”
“这王宫中,被高人下了禁制。”说道这里,慕容离勾了勾唇,“所以,那林瑶非要闹着在宫外另建住处,倒也不完全是为了追求奢逸,只是这宫里,他实在住不了啊。”
“那主上,您……?”
“这点禁制,倒还奈何不了我。只是你修为尚浅,还是不要多做逗留了。”
庚辰没回话,只是神色倔强。
慕容离知他脾气,在事关自己安危这件事上,绝非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,于是叹道:“罢了,左右我们也不会在这留太久,你小心些,不要动用法术,应是无碍的。”
“属下明白!”
慕容离点点头,又思及今日在殿中看见执明的模样,蹙了蹙眉,“我今日看见执明,他神思倦怠,身上妖气更盛,想是这林瑶虽不在宫中,却还是有法子控制他。再这样下去,许会对他身体有亏,我今晚去他的寝殿看看,你在这等我。”
“是。”
入夜,万籁俱寂,偶有簌簌风声。
执明寝殿内,值夜的侍从已然昏昏欲睡,一阵微风袭来,他撑着脑袋的手一松,彻底陷入了黑暗中。
黑暗之中有光华一闪,光芒散去,慕容离在掌着微弱灯烛的殿中现出身形来。
转头看了看已陷入深眠的侍从,慕容离抬步走向床帐。
宽大的床铺上,天权的君王正安睡其上,似正沉眠,细看却见他胸膛起伏不定,剑眉紧蹙,额角覆着细细密密的汗。
慕容离见状,皱了皱眉,伸手覆在他的额前,不知施了什么法术,指尖光华一闪,便有丝丝黑雾从执明的额间逸了出来。
他细细的看了一会,才低声道:“摄魂。”
这“摄魂”之术,是狐族的禁术,他此前从书中看过。施术之人,能控制他人心神,使其爱恨嗔痴皆由自己掌控,便是在梦境之中,也无法脱身。
林瑶这几日不在宫中,恐怕便是藉由梦境控制执明的心神。
慕容离略微沉吟了一下,手上结了个印,默默念了什么。接着身子一软,倒在了执明的身上,元神进入了他的梦境之中。
初始的白茫散去之后,四周景象渐渐清晰起来。
要由摄魂控制人的心神,梦境便需营造出让他最为放松惬意的样子,踩在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,更易得手。
执明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是什么,慕容离倒还真有几分好奇。
他这边思虑刚起,便听到一声清亮的呼唤。
“阿狸!”
慕容离一惊,转身,便见四周景物已化作王宫花园的模样,一个模样不过十岁左右的孩子,穿着锦衣华服,正坐在草地上,拿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仙草逗弄身前的小狐狸。
“阿狸是不是喜欢这个呀!我记得上次给你带来的时候,你吃了好多呢!这次也特意派人去给你寻来了几根,他们说这草长在悬崖绝壁上,十年才能长成一棵,珍贵的紧,可我怎么看,这就是棵草呀!”
年少的执明拿着手中仙草晃了晃,又看了看懒洋洋趴在自己膝上的小狐狸,疑惑道,“人家的狐狸都喜欢吃肉,为什么阿狸喜欢吃草啊?”
孩子苦恼了一会,随即又笑起来,“哎呀,我家阿狸本来就该与旁的狐狸不一样!”
语毕,便抱起白绒绒的毛团子在脸上一顿蹭,直蹭的小狐狸毛都炸了一圈,才哈哈大笑着停下来。
慕容离站在原处看着,心中不知是惊是喜或是旁的什么,只觉得复杂至极,许久许久,却有一丝暖意从心底蔓了上来。
他曾以为,那三年时光,于执明来说,不过是寻了个得趣的玩物。
却没想到,执明与他一般,将那段回忆,放在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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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想………………狐狸……是不是有发情期?
感觉这个车可以开诶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