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汐

创作不死,笔耕不辍。

【蔺靖】【重生梗】枕边月圆(七十二)

我来啦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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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到消息时,青年刚起身,正由着侍女整理朝服衣冠。

从阿青的手里拿过信纸粗略的瞥了一眼,他倒是未怒,反而笑起来。“南柯与沈随风都去了?有意思。”

“殿下,还要再派人杀萧景禹吗?”

“不必了。”他随手将信纸一扔,“叫南柯与沈随风去萧景禹的身边,就说明我们的动作已被人察觉了,现在再杀萧景禹恐怕没那么容易,而且,也没什么意义了。”

“可殿下不是说,萧景禹是萧景琰最大的弱点吗?”

青年修长的食指轻轻抚过锦盒中的玉佩,唇边笑意浅浅,眸中却是寒凉一片,“萧景禹是他的弱点不假,但只要有那个人在他身边,就是杀了萧景禹,也动摇不了他半分。”

“那……”

阿青话语未尽,青年已懂了他的意思,对他摆了摆手,“想杀蔺晨可没那么容易,而且……得让他死的更有意义。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
他起身,将锦盒中的玉佩拿出来,仔细的佩在了腰间,细看了一会,才笑道:

“来日方长,我等得起。”

“现在,先将手头上的事处理好。”

语毕,他负手步出房门。



过了正月,朝堂正式复朝,蔺晨与萧景琰才迁回府中。

靖王府已休整的差不多了,与此前相比,不说府内厅堂楼阁,就连门也大了一圈。

原本的演武场被蔺晨改成了花园,还在园中央凿了个人工湖。湖边栽了数十棵桃花树,如今时候尚早,还未开花,枝头只冒了几个花骨朵。

湖边至主屋的路两旁铺了圆润莹白的鹅卵石,竟还有两只仙鹤正悠闲的踱步。

萧景琰愣了一会,才哭笑不得道,“你这……阵仗也太大了。”

蔺晨有些得意握了他的手,向他一一介绍这边栽的是个什么树,那边种的是个什么花,湖里游着的鸳鸯是从哪个湖里抓的,路上溜达的仙鹤是哪个山上逮的。

随后靠近他耳边轻声道:

“你的演武场我可没敢撤了,只是如今你身份敏感,这种东西,还是藏在暗处更方便。”

语毕,他向着院子东侧的绵延假山抬了抬下巴,“在那边,还未修整好,等休整好了再带你看。”

萧景琰眉梢眼角皆是笑意,闻言点头道,“劳你费心,我很喜欢。”

蔺晨挑了挑眉,“这么说说就算了?没有点实际行动表示一下?”

萧景琰的脸几不可见的红了红,随后甩开他径直向屋里走去。

蔺晨也不气,唇边笑意更深,背着手慢慢跟进去了。

在院子里刚喂完鹤的列战英偷听完二人的对话,撇了撇嘴。

谁说蔺公子宠殿下?明明是殿下更宠蔺公子好吗!以前放在架子上的弓别人动一动都不行,如今蔺公子没打招呼就把演武场改成了花园,也没见你生气啊!

殿下,你变了!


两人在新府还没热乎过来,圣旨就到了,还是高湛亲自来宣的。

靖王府上上下下几十号人,跪在会客厅里听着自家殿下被皇帝一道御旨封为五珠亲王,无不面露喜色,唯有萧景琰与蔺晨对视一眼,面色平静无波。

待送走了高湛,萧景琰回屋,便看着蔺晨随意的抛着圣旨,笑道:“你可真是摊上个好爹啊。祁王案刚平息不久,他就把你接着往风口浪尖上推?”

萧景琰趁他将圣旨抛到高处,抢先伸手接住,随后转身交给列战英,示意他放好,这才到蔺晨对面,俯身端正坐下,波澜不惊道:

“如此也好,方便行事。”

“祁王定案时你躲得快,可是让许多人有气没地儿撒呢。如今刚刚复朝,皇帝就以‘办案有力’为名赐你五珠亲王封号,我看,你明天在朝堂上就等着被吐沫星子淹死吧。”

萧景琰垂首给两人倒满了茶,霎时屋中茶香四溢。原本他是不热衷喝茶的,林殊也曾说,他喝水如牛,给他喝茶是糟蹋了茶叶,是以此前府中从未备着茶叶。可蔺晨却爱茶,这不知不觉的,府里备着的就由白水变成了好茶,萧景琰也喝习惯了。

“我早知会有今日,你放心吧,明日他们说,我听着就是了。”

蔺晨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眉眼,突然想起自铸剑山庄回金陵前一晚,二人的对话:

……

“如若有一日,我成了不忠不孝之人,千夫所指,万人唾骂,你当如何?”

“那我便让你看不见千夫,听不见骂语。”

……

见蔺晨笑容微敛,萧景琰便知他在想什么,握住他的手。

“这才是第一步。声名于我如浮云,若能用这种身外之物交换珍惜之物,也没什么可惜的。”

蔺晨突然一笑,“你安慰我做什么,你被万人唾骂我高兴还来不及。”他反手握住萧景琰的手腕,直起身子凑近他。

“世间人皆不知,唯有我知你好,于我而言,岂非更有利?”

最后几个字,淹没在相交的唇齿间。


一切就如蔺晨所料,第二日,萧景琰第一次穿着绛红色的五珠亲王服上朝,就被朝上的文武百官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。

攻击的言辞有粗鄙不堪的,也有文雅带典的,不过中心主旨,就两条:

一是祁王案挟带私心,处置不公。

二是大兴土木修建王府,劳民伤财。

而萧景琰带着如平日无二的冷淡面容,只回了两句话:

“祁王案已结案,如今再提,是在暗示皇帝判错了案,要翻案不成?”

“修建靖王府,钱是自己出的,劳民伤财,无稽之谈。”

他不反驳还好,一反驳反而激的几位大臣面红耳赤,恨不得再与他辩上八百场。

后来还是皇帝出面圆了场,这早朝才算是安稳的结束了。

文武大臣觉得,靖王殿下虽年少气盛,遭此一招,也得老实上一阵子了。至于祁王案,虽大家在朝堂之上纷纷进言为祁王鸣不平,可心里到底知道,这案子是皇帝亲自下旨结的,要翻案仅凭朝上耍几句嘴皮子恐怕是不可能的,如今再说说,不过是为了祁王出口恶气,博个贤名,顺便压一压靖王的气焰罢了。

不过这位靖王殿下,是打定主意要跟他们作对到底了。在朝堂上刚消停两天,开春天气一回暖,他便又上了一道奏书。

这一道奏书,惊了满朝文武!

奏书上列了大将军林燮五条罪状,直言林燮依仗功高,蔑视皇上;所谓大梁最强赤焰军,已被林燮养成了私军,有谋反之嫌!

一折既出,满朝哗然。

祁王萧景禹与大将军林燮,一直作为大梁朝中砥柱,是国之柱石,得百官敬佩。如今靖王先是挟私报复逼走了祁王,又上如此荒谬的奏书弹劾大将军,简直欺人太甚!

朝堂上萧景琰读完了奏书,除端坐在御座上的皇帝几不可见的弯了弯唇角,站在武官之首的林燮垂目不语,藏在文官角落的顾蔼蹙了蹙眉,其余人不论真假,皆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。

此前林燮奏请告老还乡一事,是密奏,除林燮、皇帝与整理文书的顾蔼外,再无旁人知道。

皇帝似是被几位慷慨陈词的大臣,扰的头疼不已,挥手退朝,此事容后再议。

正当几位谏臣摩拳擦掌,准备第二日上朝将萧景琰骂个狗血淋头之时,万万没想到,林燮又上一封奏表,交出兵权,自请回乡养老。

这一封奏表,与上封不同,是在朝堂之上,由林燮亲手呈上,又当着文武百官,亲口说出来的。

皇帝自是不能答应,只是林燮却格外坚持,三退三请后,皇帝最终还是允了。只是虽免了林燮的官职,却因心中不舍,又怜林燮近日身体抱恙,让他留京休养,更是指派御医日日上府为他把脉。

皇帝仁爱之举无可指摘,于是诸人的怒火便都转到了萧景琰的头上。

毕竟若不是他上那封荒谬至极的奏书污蔑林将军,林将军怎会寒心至极要告老还乡?

每日弹劾萧景琰的奏书摞成了山,皇帝看完,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,大臣们满含热血的奏章,就这样一本本的石沉大海了,倒是萧景琰,愈加的嚣张跋扈。

这一日萧景琰正在屋中练字,蔺晨拿着几封奏表边走边看,慢悠悠的晃到萧景琰的身边,随意抽出一封递给他。

“这几封都骂的不错,文辞优美又不乏犀利,中心主旨很有煽动性,我看完了都要觉得你就是个乱臣贼子了。”

萧景琰接过来,随意翻了翻,点头,“嗯,写得不错。”

这几日,院子里蔺晨栽下的桃树已有几株开了,萧景琰坐的这个位置,背靠景窗,正应着一树桃花灼灼,衬得他素白的衣上都沾了点艳色。

蔺晨在一侧坐下来,撑着下巴看他依然安安静静的写字,仿佛刚刚那封奏表上被骂狼子野心的那个不是他本人。

“这才几日啊,就如愿以偿的背上了‘佞臣’的名号,你可真是……”

真是什么,后面的话,蔺晨一时没有想好措辞,萧景琰却是领会了他话中意思。

“不是你让我快些吗?”

难得被萧景琰拿话堵住,蔺晨窒了窒,摇头笑起来,眉眼间皆是带着宠溺的无奈。

“接下来,你还打算做什么?”

说话间,萧景琰已写完了一副字,他端详了一会,将笔放下,淡道:

“林将军走了,赤焰军不能没有主帅。”

蔺晨唇边笑容敛了敛,“你如今已在风口浪尖,若再将赤焰军收入手中……我怕会生变。”

祁王、林燮皆盛名在外,萧景琰如今已声名狼藉,成为众矢之的。若再加上赤焰军……恐怕会有极端之人,行极端之事。

萧景琰闻言,向蔺晨看过来,唇边带了些笑意:

“行非常之事,便需承担后果,没什么可怕的。只是有一事求你。”

蔺晨闻言讶异挑眉,“什么事?”

萧景琰眉目间笑意更深:“我不想和林殊动手,他若拿剑来砍我,你且替我挡挡。”

蔺晨却难得没跟着他笑:“他若敢拿剑砍你,就是他傻,需要去湖里清醒清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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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锅侠琰琰~

所以我们琰琰也最宠鸽鸽啦~

然后他们俩一起为小殊立了一个flag哈哈哈哈~

向着结局努力进发ING~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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